陆薄言连文件都来不及合上就赶回酒店,秘书说苏简安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,中间起来上了两次洗手间,都不怎么说话,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,但是她说不需要去看医生。
苏简安并不心软,陈璇璇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,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。
“好啊。”苏简安毫无压力,“我帮我哥买了四五年剃须水,你相信我!”
“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这样说?”庞太太笑了笑,“有件事,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告诉你。”
略有些沙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为娇软,带着晨间可爱的迷糊,电话那端的人不自觉的也放轻了声音,像是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:“还没醒?”
“不去算了。”苏简安转身就要往外走,“我一个人去。”
陆薄言的手覆上了苏简的肩膀:“你该让其他人点菜了。”
徐伯想着既然没事了,就回佣人楼去休息,却被陆薄言叫住了。
他强势地把苏简安拉到了自己身边,宣示主权一样揽着她的腰,目光冷冷的看着赵燃:“你认识我太太?”
她和苏洪远虽然举办了婚礼领了结婚证,法律承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,但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没能融进所谓的贵妇圈。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没把她当苏太太,暗地里一直称她“苏洪远外面的女人”,而她们这些正室最讨厌的,就是外面那些女人。
这样,现在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陆氏的周年庆和普通的酒会没有区别,她可以hold住。
陆薄言西装革履的从楼上下来,扣纽扣的动作都被他演绎得从容优雅,那种华贵的气息呼之欲出。
洛小夕唉声叹了口气:“爸,人艰不拆啊。我妈是不是在楼上,我上去看看她。”
“你胆子更大。”苏简安的声音异常冷静,“不但敢回来,还敢住在这栋楼。”
陆薄言早上说了会来接她下班,她要不要找个借口先避开他?
也只有陆薄言配得上她,只有陆薄言才敢采摘这样的花。